周五带着葱葱做的火车,终点站是温州。我们的座位是三人三人对面的六人区,在车上待了近5个小时,和身边几个人都有浅浅的认识了。
最先认识是一个小伙子,也是丽水人,在常州工作,从他和那个湖南株洲人的谈话中,听出他是给一家私营的纺织企业老板打工,是个业务经理,手下有几个业务员,就有株洲的。他周五回丽水,是去看一周岁的女儿。一个很新鲜的爸爸,所以很快和葱葱搭上了腔,葱葱还将自己的“拙作”送给了他。
那个湖南株洲的,有几个同伴,但他们都是无坐票,另几个散站在附近,他比较健谈些,在我们对面的三人座挤进坐着,还和大家聊起来。他的目的地也是丽水,似乎和那个新爸爸在我们上车前就搭上话,开始新爸爸说朋友有车来接他,可以搭他们一程,因为他们丽水下车后的目的地挺近的,但是,后面那人又说朋友接了还要去吃东西,会到一、二点,他们是不是等得牢。
另有一个,在我们这一排的过道靠着椅沿站着,偶尔挤着坐坐。他的脸晒得黑黑的,不太言语的样子,过了金华,才开始和我们说话,因为那时在说葱葱。原来,他家的女儿比葱葱略大,也是一年级。难怪之前葱葱的搞怪,他一直是带着微笑注视。
株洲人打听他的家乡,他说是阜阳的。株洲人不太了解阜阳的位置,后来还问起是否也是种植水稻。我实在忍不住代为回答了几个问题。哈,在这样的环境里,我的职业让我对他们说出来的任何区域都有一定的了解——大概位置、铁路到站的先后、种植结构。当然,亦不多言,以免引起对我行业的探究。
坐在对面的另一个小伙一直倾听着大家的讨论,没有搭腔,但是,表情看出一直是在内心互动的。于是,他的家乡也被问了出来,是上饶的。接着,他和湖南株洲的一起讨论起这两年茶油的行情,因为老家的茶油都卖了好价格了。
从金华上车一个汉子,脸也是黑黑的,表情也是黑黑的。上车时,那个丽水新爸爸刚好下车调整,结果他拿着票坐在了那个位置上——葱葱的正对面,葱葱很惊讶的看着他,说这个位置有人的,那人毫无表情地将车票给葱葱看,估计葱葱也没看懂,我连忙告诉葱葱,那个叔叔的位置其实在那一侧。
六个人的座位,经常是坐了8个人,大家都谈得挺开心,不发言的,也是融入气氛,一起欢笑和倾听,只有那位金华上车的汉子,坐在靠窗的位置,一言不发,对于周遭的话,应该听进去了,但是,从来没有任何的表情。
听着他们的讨论,显然都是多年在外打工奔波的,了解的情况也很多了,故乡的这点薄地,无法满足生活的需求,他们对自己的老板似乎都没有什么怨言,因为努力工作,还是能有回报的。他们都羡慕公务员的稳定和高薪。
看着他们,我更加要感谢生命的馈赠,我想他们的内心,也在感谢生命的馈赠。
我也不知道我想抒发什么感情,说得很隐晦,也许,就是想说:中国的农民,付出太多,回报太少。
周六上午去了葱葱的爷爷奶奶家,到家一会儿,装空调的来了,因为我们的到来,葱葱爷爷特地去买了空调,装在我们的房间。
午饭后和葱爸去午睡,在呼呼空调的风声中睡着,在满身满头的大汗中醒来,原来,空调一直没有凉风出来,后来想到,是电压的缘故,过年的时候,由于电压不够,电磁炉都不能烧起来。
开起电扇继续睡,真热啊。
晚饭后情况就更糟糕了,一个晚上,停电听了有7、8次,听了10几分钟会再亮起来。
对于停电,葱葱是很欣喜,拿着蜡烛走来走去,很新鲜。
入睡以后,也许电器少用些了,似乎一夜没有再停电,电压也正常了,因为新空调的效果非常好。
中国的农民,种植着人类的根本——的粮食,但是,他们的收获却似乎永远是最被克扣的,更别说收获之后转换成的生活条件和生活环境。
分化越远了。。。。。。